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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趣阁 www.bqg.cx,女人都不是天使(天使和魔鬼做姐妹)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    “夜天使”的工作已经辞了,不得不辞——我的肚子已经隆起,而高生下个月就要回来——如果不想解释什么,就最好学夕颜,干净利落地消失。

    夕颜替我选的那个小保姆陪我一起住,她起初只是做钟点工,定时来打扫房间煮饭煲汤。但是现在我已经离不了人,随时准备生产,如有意外,总得有人替我打120抑或119。

    没有离开梅州,是因为我仍在等待——不是等风,而是等夕颜——我总是不能相信她真的可以这样地撇下我,不留下半点余情。她是知道我的生产期的,说好不论生男生女,都认她做干妈的,她不替契仔祝福吗?

    我去医院做过检查,已经确定胎中是男孩儿。

    一个儿子。

    世代为妓的诅咒不攻自破,大太太的鬼魂再也没有来纠缠我了。

    是夕颜,她用她的血破了那血腥的符咒,早在我替她输血的时候,姥姥的灵魂已经带我重新走过当年的云府,让我清楚地看到大太太服毒自尽的惨状。

    姥姥和大太太斗了一辈子,死后怨恨仍然不泯。但是当夕颜为我挡刀,当一个女人用她的真情友谊洗去我身上的宿孽,诅咒也就解除了。

    我腹中将要出生的,是一个儿子,他再也不会做妓女,再也不必重复那曾经在我们祖孙三代身上重复过的命运。

    再也不会了。

    我终于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。

    肚子越来越大,进门出门需要小心翼翼,低下头再看不到自己的脚尖。

    但是我不担心,我的心情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平静,平静地等待一个小生命的来到。

    钱不是问题。我这辈子缺的始终都是感情。我说过我是一个爱的乞丐,时时渴望着找一个人来爱。但是现在我不再强求。

    ——如果不能找到一个人来爱我,那么至少可以有一个孩子,让我来爱他。

    因为除了待产实在无聊,我又买了一台新电脑开始上网,小心地挑选了最好的液晶显示器来防辐射。

    一次在网上又遇到大风起兮。他惭愧地问我是不是仍在恨他。

    我本想不理睬,到底道行不够,回了一句话——月光洒在鹅卵石上,我看成了一条河。

    他问:你是说我骗了你?

    我温和地答:你没有骗我,是我自己骗了自己。

    至此这个人才算彻底消失。

    他没有问过孩子的消息,我也没有告诉他。

    那个孩子与现在的他没有关系。

    快乐只停留在他来梅州的那七天七夜,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,燕子来时,去年的桃花已谢,人事皆非。不必再抱怨。

    高生到底还是找到了我,看到我高高隆起的腹部,一愣,眼中掠过愠怒,但是不待发作已慢慢平和下来——我并不欠他。我不是他的妻子,没有义务为他守身如玉。何况即使我是他妻子,他能做的也不过是驱我出门,难道还能浸猪笼不成?而我早已自动出来了,自然他便无从恼火。

    所谓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,所以如果不想被辱,最好先自行惩罚,把最坏的结果提前做了,便无欲乃刚。

    做得这么自律,高生反而有些汗颜,次日令保安送了许多日用品过来,说:“你到底和我有过一段情,总不能见你太寒酸了。”

    我没有拒绝,何必呢?我连他那个人都曾经接受过,有什么必要现在扮骨气?

    他又说:“现在能不能告诉我——你到底为什么那么喜欢庄子?”

    我有些想问:“如果你知道自己包了一年的二奶是个研究庄子的研究生,会觉得很有面子吗?”

    但是我没有那么说,为什么要让他得意?

    高生叹息:“云,你有一种气质让我着迷,为什么我总感觉你背后有很多故事,好像没落贵族误堕风尘?”

    贵族?上溯三代,这个词也许还真和我能扯得上点关系。但是潘柳黛讽刺张爱玲与李鸿章的关系时说:“这就好比太平洋淹死一只鸡,于是整个黄浦江边的人都在喝鸡汤。”刻薄得让人一见难忘,从此我不愿再向人提起自己的旗人祖宗。连我都没有见过的人,和别人说起有什么意思?

    高生几乎每次回来都会解雇一些人,这次也一样——他解雇了秦小姐。

    并不是因为她做错什么,正好相反,是因为她做得太熟练了,已经如鱼得水,快把他乡做故乡。一个被雇佣者如果比雇佣方更吃得开玩得转,那么雇佣方还如何控制她?

    秦小姐走的时候并没有来向我告辞,没有那个必要——离开了“夜天使”我们再无瓜葛,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。

    我的朋友,只有林夕颜,我们曾经心心相印,血脉相连。但是现在,我却不知道她在哪里!

    那天下午阳光很好。

    我坐在院子的藤椅上想起过去的一年。想念夕颜,想念自己的另一半。

    是不是每个人,都会有那样发呆的时候,在想会不会有另外一个自己,在时空的另一头徘徊生存?

    这个我不知道那个我在做什么,但是我感觉得到另一个我的存在。

    所谓镜中花,水中月,谁知道谁才是谁的影子?

    庄周梦到了蝴蝶?还是蝴蝶梦到了庄周?

    初冬,不是太冷,梅州难得一见的干爽天气。

    树落了叶,光秃秃毫无解释地展览着离别的哀伤与无奈——秦晋走了,乾仔走了,阿容走了,夕颜走了,阿坚走了,连秦小姐也走了多像一棵树?!

    但是会有新的人来到的,会有新的叶子长出来。俱乐部,本来就是风萍浪聚的地方,没有根,也无形。

    有影子遮住我,我叹一口气,抬起眼,看到一个... 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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